我爱葡萄酒,我憧憬着自己的足迹可以印在每一块我向往的葡萄田里。因为这样的坚持,2017年4月,作为当年仅有的5家受邀中国企业,我来到了世界著名的葡萄酒产区里奥哈。

对于西班牙的记忆和感受,如同人们对弗朗明戈的描绘“舞蹈家说它是一种舞蹈艺术,歌唱家说它是一种音乐风格......而吉普赛人却说它是一种快乐。”我记忆中的里奥哈,关于那些奇妙的土地、那些可爱的朋友,是炽热、多彩和快乐的。 

人们都说葡萄酒行业是优雅的事业,其实这优雅后沉淀了坚持。我坚持自己酒单里的每一款酒都得通过自己的味蕾感受。

在里奥哈会展中心,一天里持续9个小时,我品评了200多款酒。其实,品鉴刚过一半的时间,我的意识已经有一些恍惚。我和西班牙商会的婉怡在会场彼此问候时,我的第一句话就是,“婉怡,我醉了!”我只记得婉怡对我清浅温柔的笑了。有那么一刹那,大量酒精带来的睡意,让我真的想放弃当日的品鉴。可是当我一抬头,看见国际上那么多优秀知名的酒商在精选葡萄酒,我冲进洗手间以冷水浇面。初春清冷的水,让自己缓了缓神。哲学讲“量变必然质变”,那200多款酒的体验,里奥哈的丹魄(Tempranillo)已刀刻一般雕在我的心里。

俗话说“作文如做人”,酿葡萄酒也是一样。品酒多了,似乎自然可以察觉酿酒师的性格风采。品鉴200款葡萄酒虽然已让自己飘飘欲仙、浑然不知,但我仍能在蓦然回首间寻见Eduardo。

Eduardo是Monge-Garbati酒庄的拥有者和酿酒师。在我眼里,他是葡萄田里的油画大师,心无旁骛、凝神屏气的观察着葡萄田里所有的细节之美和细微变化,用自己的手去传递这田地间无以言状的奇妙。他的酒庄座落在Mount Tolono山脚下,虽然规模不大,却不断出产带给人惊艳的葡萄酒作品,获奖无数。 

以前感叹老藤的稀罕,到了西班牙才发现老藤的根源和自在。Eduardo的庄园放眼望去全是80年以上的葡萄老藤。培育老藤,犹如对待百岁老人,给予关爱,也尊重生命的自由。于是,我见到那些不搭架、不绑蔓的老藤自由潇洒的站立在田间。

葡萄田里处处是生活。午餐Eduardo拾了葡萄的枯枝,生火烤了羊架子,以最传统的方式款待我。西班牙的火腿,带着木香的羊肉,配上老藤的丹魄,Eduardo让我体验了西班牙的家常生活。我突然莫名的感动,总觉得这一餐是老朋友多年离别后的再次相聚,那一种对彼此的理解无需语言的传递。

西班牙里奥哈,葡萄酒的老世界经典产区。这经典来自人们自觉对传统文化的保护与承袭。葡萄田间坐落着貌似古堡的特殊建筑。那久远的世代,看护田园的人们只能借用马匹的足力。这样的建筑物供行人避雨、饮马和休憩。现场的视觉感受给人心灵的震撼和灵感。有一位西班牙的知名画家来到Eduardo的葡萄庄园,在此留下一幅幅画作,赠予Eduardo。Eduardo把他们做成了酒标,借由葡萄酒向人们传播着里奥哈的风土文化。

我喜欢葡萄酒,我喜欢让自己的足迹嵌满在生命葱郁的葡萄田里,我喜欢走进那些世代相传的葡萄酒庄园,通过亲身的体验,去把我感受到的传统与文化传播给世界,带去一点改变,至少一点温暖。

一杯酒,一道餐,也是一种文化。